诺华上海园区5号楼 | 标准营造
阅读:17856 2018-11-09

诺华上海园区5号楼,上海,中国 

Novartis Shanghai Campus – Building 5, Shanghai, China, 2016


建筑设计:标准营造

Architect: ZAO/standardarchitec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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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是这个设计中一直坚持要传达的感觉——空间的轻盈,结构的轻质,以及工作的轻松——为了在这栋建筑内外工作和生活的人们。


建筑的设计基于一个融合了新型结构和庭院布局的有机的网格体系,以开放而灵活、可以提升互动性和创造性的公共空间为特色。


最终的成果是一个融合了文化意识、设计理念、结构和建造技术的进步的案例。


有机网格


设计基于一个细胞结构状的网格,它可以灵活地生成各种各样的空间, 同时也赋予了建筑独特的外观。核心筒、庭院、会议室和内部楼梯都被设计成单独的小室,其间没有任何墙体或室内空间以直角关系相交。外部立面也延续了这一概念,并将这种细胞结构状的结构呈现在了室外。


由内及外


源于有机网格的5个位于地面层的花园,遵循着整个建筑的基本空间构成模式,诠释了中国传统园林的内向性本质。在办公室内,这种空间构成模式又通过在透明立面围合的大空间中的5个不规则核心筒反向地表现出来。通过这种图与底的置换,内向的中国园林成为了开放的当代办公空间,位于顶层的另一系列开放庭院则与地面层的花园相互呼应。


渗透性


这栋建筑位于诺华上海园区的东南部,3层中空玻璃立面赋予其轻松而透明的外观。人们的视线可以穿透建筑,或开放或围合的区域在光线、尺度和形状上互补而平衡,并形成了丰富的空间体验,旨在创造一系列不断变化的感觉。这对于开放而匀质的传统办公空间理念提出了挑战。日常工作中交流品质的提升,决定了员工的生产力和工作效率。设计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而没有采用传统的办公空间布局,进步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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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规则立面


组成立面的倾斜而不规则的四边形玻璃也是源于细胞结构状的网格体系。玻璃的底线和顶线有不大于320mm的差别。这样的立面组合会在玻璃上生成令人意想不到的室外景观映像。3层玻璃中有两层是避免立面过热的保护层。为了进一步提升使用者的舒适度,避免靠近立面的区域温度过高,我们将回风口整合进了顶棚边缘,机械控制的内百叶则可以避免热空气进入办公空间。


中国性


建筑以有机的布局和多样的空间体验诠释着传统中国园林的本质,与自然的关系是设计中一直被考虑的元素。地面层被划分为建筑和庭院两部分。一条通道由建筑引向庭院,被分隔成多个开放和围合区的庭院部分由5个不同尺度的院落主导着。在不同位置上设置的实墙限定了庭院和通道的边界,同时也有意识地组织起多样的视角和景观。在庭院周围布置了多个会议室和项目室,以及一个可供各部门团队讨论交流的大会议室。其间还设有一个茶室, 以中国传统的茶道文化成为吸引整个园区人们的场所。


六层作为设备层的同时也提供了额外的会议和交流功能空间。二至五层的办公空间在开放楼层平面中划分了工作组、会议室、交流区等区域,布置了254个工位(而不是任务书所要求的相同单位面积的204个工位)。


5个自由布局的核心筒实现了“无柱”的室内空间,使得自然光线能够最大化地进入室内,并在办公空间内形成了具有流动性的交通组织。这些核心筒之间的空间尺度大小不一,在每层的中心是一个交流和互动区域,一部鹦鹉螺般造型的公共楼梯成为了各楼层以及中心交流区之间动态的联系纽带,以鼓励员工间的互动。


当传统中国园林中的吟诗诵词已经多年未曾听闻之后,在这栋建筑里, 人与人之间思想的交流,人与自然之间的互动,又再一次以一种当代的方式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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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信息

项目地点: 上海浦东

业主: 诺华(瑞士)

建筑设计: 张轲,标准营造

项目建筑师: 张轲

项目经理: Margret Domko

设计团队: 张轲, Leonardo Colucci, Margret Domko, Johan Kinnucan, Alessandro Colli, Joao Dias Pereira

结构/机电设备: AECOM

设计合作方: 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

立面监理: Terry Bell

立面咨询: RFR

室内咨询: Sevel Peach

室内方案设计/扩初设计: 标准营造

室内施工图: EXH

景观设计: Teresa Moller

照明设计: LDC

建筑面积: 8700m2

设计周期: 2010-2016

施工周期: 2012-2016

入驻时间: 2016

摄影: 苏圣亮,陈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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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青锋细胞与进化

建筑师用细胞的概念来描述这个设计的理念,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比喻,尤其是考虑到业主是一家制药公司,不可避免地要与各种细胞打交道的特殊背景。从平面上看,最接近于细胞形态的是一些有明确功能配置的块,它们仿佛游离在培养液当中,随时可能分化出新的细胞体。在实际使用中,我们可以设想使用者也是微小的细胞,他们也同样在办公空间中游走,并且不断与几个固定的巨型细胞产生交互,去完成各种机能。


当然,我们也可以将普通办公楼的核心筒也看作是一些核心细胞的集成,那它们与张轲的细胞体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首先,形状的差异不言而喻,一个是整齐的长方形,另一个是不规则的多边形;其次,是组织方式,一个是密集地相互挤压,另一个是宽松的散布。很明显,张轲的细胞体更接近于我们在实验中所观察到的生物现象。在相似形态背后是逻辑上的近似。一个活的细胞需要充分的空间与养分才能维持活力,张轲的细胞体也正是有了更宽松的条件才能够让匀质而平淡的办公空间具有了活力。


这可以延伸到对建筑设计基本前提的反思。如果说传统的核心筒模式指代的是理性计算中对最高效率的追求,那么张轲的模式就更接近于生物进化的真实历程。没有人能够预先设计一条最优的发展路径,一切的变化都是不可预知的,再通过自然选择遴选出最具有竞争力的变异。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有足够的空间让生物体能够去孕育那些不可预知的可能性。但,恰恰是这种变异的可能性在传统的办公楼模式中被扼杀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张轲的设计的确是“有机”的,它呈现了一种无法消灭的偶然性。除了诺华,我们也可以在标准营造事务所室内设计中看到这个非常独特的成分。事实上,在张轲身上也可以感受到这种无法预知、但随时可能衍生出异类分歧的力量,这或许是分析标准营造作品特色的视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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